第二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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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
龍傲天已經徹底沒了氣息。
果然，這個詭域和她推測的一樣，不用異能也能殺死詭物。
這稍稍彌補了淩序現在沒有攻擊技能的遺憾。
不過……淩序望了望躺在自己腳邊的龍傲天，這個詭物給她感覺也太弱了些，沒有絲毫的攻擊能力，輕而易舉的就被她殺死了。
難怪他需要別人信仰他，把他當作神，這樣他就可以躲在信徒後面，讓信徒們成為他的刀子。
被龍傲天選中的人，說是要和他“共度夜晚”。
為了以防萬一，淩序留在龍傲天的寢室裏並沒有出去。
她在寢室裏搜查了一番，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。
淩序記得，宿管說過沒有受到邀請的詭物無法進入寢室，這裏對淩序來說反而很安全。
眼看時間離天亮還早，淩序幹脆躺到龍傲天的床上閉目養神。
等到第二天早晨天色大亮，伴隨著一陣悠揚的鈴聲，廣播再一次響起。
這次的廣播內容應該是叫人起床的。
淩序聽到廣播裏的女聲說：“同學們，新的一天來臨，讓我們懷著對龍傲天同學的敬仰從睡夢中醒來，十分鐘後，儀式就要開始了……”
儀式？是指昨天早晨那個儀式？所以這個儀式每天都要舉行？
淩序看了一眼地上化作肉餅的龍傲天，這“唯一的神”都被她殺了，等會第一中學要怎麽舉行儀式？
她從床上起身，走出寢室，再下了樓梯。
走到三樓樓梯口時，她發現有兩個人正站在那裏探頭探腦的往樓上看。
是路知隨和於澈。
路知隨看到淩序平安無事，原本緊繃的臉色一下放松；倒是於澈呲著個大牙走上前來：“嗨呀，淩序！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！”
他說完激動地拍了淩序一下，將淩序身子拍得微微一晃。
路知隨眉頭一下豎起：“幹嘛呢，輕點！”
於澈這才發覺自己用力過猛，面有愧色地撓撓頭。
路知隨看了一眼通向四樓的樓梯，問淩序：“龍傲天呢？”
淩序：“死了。”
“啊？”
“昨晚被我殺死了。”
廣播裏說十分鐘後儀式就要開始，三人朝著操場走去，淩序在路上細細給二人描述昨晚發生的一切。
於澈聽完，嘴角一撇：“這個龍傲天還是什麽‘第一中學永遠的神’呢，怎麽那麽菜？”
路知隨面露沈思：“你殺了龍傲天，詭域居然還沒被破解？”
龍傲天在第一中學那麽顯眼，按照詭域的邏輯來說，他肯定不是媒介，不過路知隨直覺他跟媒介的怨念有關。
淩序道：“我想應該沒那麽簡單，我們還得找到媒介，知道它的怨念是什麽才行。”
路知隨點頭：“只是要快了，在這裏待得越久，精神受到的影響就越大，於澈的精神護盾並不能完全屏蔽那些精神攻擊。”
“時間拖得久了，恐怕我們也會變成龍傲天的信徒。”
這下連於澈臉也沈了，三人滿腹心事地來到操場演講臺前。
操場上跟昨天一樣站著幾百號學生，翹首以盼的等著龍傲天來帶領他們舉行儀式。
淩序靜靜等待著，想知道龍傲天死了，這儀式還會怎麽進行。
幾分鐘後，廣播裏響起了和昨天一樣的開場白：“……讓我們掌聲歡迎龍傲天同學為我們進行儀式！”
操場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，在所有學生期盼的目光中，有一個身影緩緩走上了演講臺。
白襯衫，黑色制服褲，他轉過身來面對人群的一瞬間，淩序瞳孔猛的一縮。
“龍傲天？”路知隨在她耳旁驚呼，“他不是被你殺死了嗎？”
淩序道：“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。”
不用異能也可以殺死詭物這一條規則……對龍傲天不起作用嗎？所以他根本沒死？
但淩序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。
她昨晚在龍傲天寢室待了一夜，龍傲天要是沒死，不可能不找機會吃了她。
那麽龍傲天就是覆活了？
抱著這樣的猜想，淩序擡眼看著臺上正對著眾人說話的龍傲天。
他已經開始了今天的讚頌：“龍傲天，永遠的神！”
“龍傲天永遠的神。”
在於澈精神護盾的守護下，淩序跟著他一句一句地念。
淩序看著他的視線在操場上游離著，越過了眾多詭物學生，定到了她身上。
他瞳孔流露出的色彩依舊是溫和平靜的，只是淩序感覺得出他眼睛底下湧動著寒涼的恨意。
他看淩序就像蛇看到了逃脫的獵物，恨不得馬上把她拆了吞吃入腹。
這麽恨她，看來昨晚被她親手殺死的龍傲天的確是覆活了。
在龍傲天的監視下，淩序一絲不茍的跟著念頌詞，直到這一場儀式結束。
龍傲天先回了教室，其他學生也三三兩兩的進入教學樓。
三人走在最後，跟在人群後面。
於澈拍了拍腦子：“可惡啊，待得越久果然影響越大，我現在看龍傲天越來越順眼了怎麽辦？”
路知隨安慰他：“不用太擔心，我們還有一點時間，等會我們下課就去找媒介。”
於澈覺得自己沒有被安慰到：“第一中學詭物那麽多，又都長得大同小異的，恐怕我成了龍傲天信徒都還沒找到媒介的影子！”
他的擔心不無道理，第一中學起碼有幾百號人，他們手上又沒有一點有關媒介的線索，去找媒介無異於大海撈針。
淩序深思了一番，看著兩人：“我有個辦法，也許能找到媒介，但只能使用一次。”
*
第一中學就算下課了，學生們也不會到處走動。
每晚與龍傲天共度夜晚的只有三個，學生們為了能被挑選上，會把所有時間都拿來學習，增加自己對龍傲天的信仰，期待有一天被選上。
有個坐在窗邊的學生正埋頭讀課本，他無意間擡頭，驟然發現窗邊有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正對著自己，那張臉快貼到玻璃上了，黑洞洞的眼睛在註視著他。
他渾身一抖，被這死亡凝視嚇得差點把課本甩到課桌底下。
要不是窗外的人穿著校服，他還以為外面站著的是他的班主任。
他剛剛還下意識的想著，自己是不是犯什麽事了。
窗外的同學敲敲玻璃，然後指了指教室裏某個人。
學生明白過來，窗外的同學這是要找人。
他走到那個同學面前，示意她看向窗外。
那個同學轉頭一看，發現窗外的人對著她招了招手，她面露疑惑地走了出去。
路知隨和於澈站在淩序身後，看著那個同學朝教室外走來。
路知隨問：“這個女學生就是媒介？”
淩序同樣盯著女學生，只是在她的眼中，女學生與別人不同，周身都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。
這是她收服餘詩晴後恢覆的技能，[班主任的凝視]。
隔著詭域中的門或玻璃，可以看出與媒介有關聯的詭物，持續時間半小時。（詭域內僅限使用一次）
只要使用了這個技能，跟媒介有關聯的詭物在她眼中就會呈現出金色光芒。
“不一定。”淩序道。
她一百年前使用這個技能的時候就發現，這個技能會標記所有跟媒介密切關聯的詭物，有時候被標記的不一定是媒介本身。
“但她跟媒介一定有關，跟她交流交流，說不定能獲得線索。”
於澈感嘆：“這異能還真是方便，淩序，我願稱你為先天破詭域聖體！”
他對淩序豎起一個大拇指。
“先天？我這也不算，”淩序認真解釋，“我的異能也是後天一個一個解鎖出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於澈已經不想再解釋自己在玩梗了，他怎麽又忘了，淩序這人沒什麽幽默感。
三人說話間，那個女同學從班級裏走了出來。
“你們……找我有事？”
淩序瞥一眼她左胸處的校牌，上面寫著三個字‘許曉星’。
她穿著白襯衫和格子裙，從外表上看來和普通學生沒什麽兩樣，淩序實在看不出她究竟和龍傲天有什麽特別的聯系。
淩序選擇開門見山地問：“你跟龍傲天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龍傲天……？”許曉星念叨著這三個字，面露困惑，她忽然眉毛一豎，“你怎麽能直呼‘龍傲天’三個字呢！應該稱呼他為龍傲天同學！真是沒有禮貌！”
“得，又是個被洗腦洗傻的。”於澈在一旁小聲嘀咕。
淩序很配合地改了稱呼：“好，那你和龍傲天同學是什麽關系？”
許曉星臉上浮現出病態的憧憬：“我跟龍傲天同學的關系……那應該就是我是他最最忠實的信徒，他是我最最敬仰的神明！我想把一切都奉獻給他！”
這跟淩序想象的有些出入，她皺著眉：“除此之外，你跟他……”
只是她話還沒說完，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。
“好了，我要去上課了！我要好好學習龍傲天同學的一切，讓他看到我的赤誠！”
許曉星說完，頭也不回地進入了班級。
剩下三人一頭霧水地朝自己教室走去。
於澈撓著下巴：“是淩序的異能不起作用找錯人了？”
淩序搖頭：“不可能。”
她獲得這個技能後，幾乎在每個詭域都使用過，從來沒有失誤。
“也許是許曉星身上還有東西沒有被我們挖掘出來，”路知隨道，“我們再跟她多接觸看看吧。”
三人走到教室裏時，老師已經站在講臺上了。
於是三人都趕忙坐回了自己座位上。
今天下午不考試，由老師在臺上講課。
淩序為了轉移註意力，將思緒放到了許曉星身上。
[班主任的凝視]的指示不會錯，許曉星要麽是媒介，要麽跟媒介有莫大的關聯。
但為什麽她對待龍傲天的態度和一般學生沒有區別？
難道他們找錯目標了，龍傲天跟媒介的怨氣沒有關系？
淩序覺得這更不可能，整個第一中學看上去都是為龍傲天而生的。
可許曉星跟龍傲天到底有怎樣的聯系呢？
淩序思維陷入僵局，目光無意中落到課桌上寫著“龍傲天”三個大字的課本。
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。
是她之前鉆牛角尖了，想要了解龍傲天的一切，最便捷的方式不就是去課本上看嗎？
只不過有被洗腦的風險罷了。
淩序拜托於澈給自己多疊了幾層精神護盾，開始快速翻動課本。
她一行一行地瀏覽著課本上的文字，最終目光定格到了其中一處。
上面寫著：龍傲天初戀名叫許曉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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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這個詭域和她推測的一樣，不用異能也能殺死詭物。
這稍稍彌補了淩序現在沒有攻擊技能的遺憾。
不過……淩序望了望躺在自己腳邊的龍傲天，這個詭物給她感覺也太弱了些，沒有絲毫的攻擊能力，輕而易舉的就被她殺死了。
難怪他需要別人信仰他，把他當作神，這樣他就可以躲在信徒後面，讓信徒們成為他的刀子。
被龍傲天選中的人，說是要和他“共度夜晚”。
為了以防萬一，淩序留在龍傲天的寢室裏並沒有出去。
她在寢室裏搜查了一番，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。
淩序記得，宿管說過沒有受到邀請的詭物無法進入寢室，這裏對淩序來說反而很安全。
眼看時間離天亮還早，淩序幹脆躺到龍傲天的床上閉目養神。
等到第二天早晨天色大亮，伴隨著一陣悠揚的鈴聲，廣播再一次響起。
這次的廣播內容應該是叫人起床的。
淩序聽到廣播裏的女聲說：“同學們，新的一天來臨，讓我們懷著對龍傲天同學的敬仰從睡夢中醒來，十分鐘後，儀式就要開始了……”
儀式？是指昨天早晨那個儀式？所以這個儀式每天都要舉行？
淩序看了一眼地上化作肉餅的龍傲天，這“唯一的神”都被她殺了，等會第一中學要怎麽舉行儀式？
她從床上起身，走出寢室，再下了樓梯。
走到三樓樓梯口時，她發現有兩個人正站在那裏探頭探腦的往樓上看。
是路知隨和於澈。
路知隨看到淩序平安無事，原本緊繃的臉色一下放松；倒是於澈呲著個大牙走上前來：“嗨呀，淩序！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！”
他說完激動地拍了淩序一下，將淩序身子拍得微微一晃。
路知隨眉頭一下豎起：“幹嘛呢，輕點！”
於澈這才發覺自己用力過猛，面有愧色地撓撓頭。
路知隨看了一眼通向四樓的樓梯，問淩序：“龍傲天呢？”
淩序：“死了。”
“啊？”
“昨晚被我殺死了。”
廣播裏說十分鐘後儀式就要開始，三人朝著操場走去，淩序在路上細細給二人描述昨晚發生的一切。
於澈聽完，嘴角一撇：“這個龍傲天還是什麽‘第一中學永遠的神’呢，怎麽那麽菜？”
路知隨面露沈思：“你殺了龍傲天，詭域居然還沒被破解？”
龍傲天在第一中學那麽顯眼，按照詭域的邏輯來說，他肯定不是媒介，不過路知隨直覺他跟媒介的怨念有關。
淩序道：“我想應該沒那麽簡單，我們還得找到媒介，知道它的怨念是什麽才行。”
路知隨點頭：“只是要快了，在這裏待得越久，精神受到的影響就越大，於澈的精神護盾並不能完全屏蔽那些精神攻擊。”
“時間拖得久了，恐怕我們也會變成龍傲天的信徒。”
這下連於澈臉也沈了，三人滿腹心事地來到操場演講臺前。
操場上跟昨天一樣站著幾百號學生，翹首以盼的等著龍傲天來帶領他們舉行儀式。
淩序靜靜等待著，想知道龍傲天死了，這儀式還會怎麽進行。
幾分鐘後，廣播裏響起了和昨天一樣的開場白：“……讓我們掌聲歡迎龍傲天同學為我們進行儀式！”
操場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，在所有學生期盼的目光中，有一個身影緩緩走上了演講臺。
白襯衫，黑色制服褲，他轉過身來面對人群的一瞬間，淩序瞳孔猛的一縮。
“龍傲天？”路知隨在她耳旁驚呼，“他不是被你殺死了嗎？”
淩序道：“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。”
不用異能也可以殺死詭物這一條規則……對龍傲天不起作用嗎？所以他根本沒死？
但淩序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。
她昨晚在龍傲天寢室待了一夜，龍傲天要是沒死，不可能不找機會吃了她。
那麽龍傲天就是覆活了？
抱著這樣的猜想，淩序擡眼看著臺上正對著眾人說話的龍傲天。
他已經開始了今天的讚頌：“龍傲天，永遠的神！”
“龍傲天永遠的神。”
在於澈精神護盾的守護下，淩序跟著他一句一句地念。
淩序看著他的視線在操場上游離著，越過了眾多詭物學生，定到了她身上。
他瞳孔流露出的色彩依舊是溫和平靜的，只是淩序感覺得出他眼睛底下湧動著寒涼的恨意。
他看淩序就像蛇看到了逃脫的獵物，恨不得馬上把她拆了吞吃入腹。
這麽恨她，看來昨晚被她親手殺死的龍傲天的確是覆活了。
在龍傲天的監視下，淩序一絲不茍的跟著念頌詞，直到這一場儀式結束。
龍傲天先回了教室，其他學生也三三兩兩的進入教學樓。
三人走在最後，跟在人群後面。
於澈拍了拍腦子：“可惡啊，待得越久果然影響越大，我現在看龍傲天越來越順眼了怎麽辦？”
路知隨安慰他：“不用太擔心，我們還有一點時間，等會我們下課就去找媒介。”
於澈覺得自己沒有被安慰到：“第一中學詭物那麽多，又都長得大同小異的，恐怕我成了龍傲天信徒都還沒找到媒介的影子！”
他的擔心不無道理，第一中學起碼有幾百號人，他們手上又沒有一點有關媒介的線索，去找媒介無異於大海撈針。
淩序深思了一番，看著兩人：“我有個辦法，也許能找到媒介，但只能使用一次。”
*
第一中學就算下課了，學生們也不會到處走動。
每晚與龍傲天共度夜晚的只有三個，學生們為了能被挑選上，會把所有時間都拿來學習，增加自己對龍傲天的信仰，期待有一天被選上。
有個坐在窗邊的學生正埋頭讀課本，他無意間擡頭，驟然發現窗邊有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正對著自己，那張臉快貼到玻璃上了，黑洞洞的眼睛在註視著他。
他渾身一抖，被這死亡凝視嚇得差點把課本甩到課桌底下。
要不是窗外的人穿著校服，他還以為外面站著的是他的班主任。
他剛剛還下意識的想著，自己是不是犯什麽事了。
窗外的同學敲敲玻璃，然後指了指教室裏某個人。
學生明白過來，窗外的同學這是要找人。
他走到那個同學面前，示意她看向窗外。
那個同學轉頭一看，發現窗外的人對著她招了招手，她面露疑惑地走了出去。
路知隨和於澈站在淩序身後，看著那個同學朝教室外走來。
路知隨問：“這個女學生就是媒介？”
淩序同樣盯著女學生，只是在她的眼中，女學生與別人不同，周身都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。
這是她收服餘詩晴後恢覆的技能，[班主任的凝視]。
隔著詭域中的門或玻璃，可以看出與媒介有關聯的詭物，持續時間半小時。（詭域內僅限使用一次）
只要使用了這個技能，跟媒介有關聯的詭物在她眼中就會呈現出金色光芒。
“不一定。”淩序道。
她一百年前使用這個技能的時候就發現，這個技能會標記所有跟媒介密切關聯的詭物，有時候被標記的不一定是媒介本身。
“但她跟媒介一定有關，跟她交流交流，說不定能獲得線索。”
於澈感嘆：“這異能還真是方便，淩序，我願稱你為先天破詭域聖體！”
他對淩序豎起一個大拇指。
“先天？我這也不算，”淩序認真解釋，“我的異能也是後天一個一個解鎖出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於澈已經不想再解釋自己在玩梗了，他怎麽又忘了，淩序這人沒什麽幽默感。
三人說話間，那個女同學從班級裏走了出來。
“你們……找我有事？”
淩序瞥一眼她左胸處的校牌，上面寫著三個字‘許曉星’。
她穿著白襯衫和格子裙，從外表上看來和普通學生沒什麽兩樣，淩序實在看不出她究竟和龍傲天有什麽特別的聯系。
淩序選擇開門見山地問：“你跟龍傲天是什麽關系？”
“龍傲天……？”許曉星念叨著這三個字，面露困惑，她忽然眉毛一豎，“你怎麽能直呼‘龍傲天’三個字呢！應該稱呼他為龍傲天同學！真是沒有禮貌！”
“得，又是個被洗腦洗傻的。”於澈在一旁小聲嘀咕。
淩序很配合地改了稱呼：“好，那你和龍傲天同學是什麽關系？”
許曉星臉上浮現出病態的憧憬：“我跟龍傲天同學的關系……那應該就是我是他最最忠實的信徒，他是我最最敬仰的神明！我想把一切都奉獻給他！”
這跟淩序想象的有些出入，她皺著眉：“除此之外，你跟他……”
只是她話還沒說完，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。
“好了，我要去上課了！我要好好學習龍傲天同學的一切，讓他看到我的赤誠！”
許曉星說完，頭也不回地進入了班級。
剩下三人一頭霧水地朝自己教室走去。
於澈撓著下巴：“是淩序的異能不起作用找錯人了？”
淩序搖頭：“不可能。”
她獲得這個技能後，幾乎在每個詭域都使用過，從來沒有失誤。
“也許是許曉星身上還有東西沒有被我們挖掘出來，”路知隨道，“我們再跟她多接觸看看吧。”
三人走到教室裏時，老師已經站在講臺上了。
於是三人都趕忙坐回了自己座位上。
今天下午不考試，由老師在臺上講課。
淩序為了轉移註意力，將思緒放到了許曉星身上。
[班主任的凝視]的指示不會錯，許曉星要麽是媒介，要麽跟媒介有莫大的關聯。
但為什麽她對待龍傲天的態度和一般學生沒有區別？
難道他們找錯目標了，龍傲天跟媒介的怨氣沒有關系？
淩序覺得這更不可能，整個第一中學看上去都是為龍傲天而生的。
可許曉星跟龍傲天到底有怎樣的聯系呢？
淩序思維陷入僵局，目光無意中落到課桌上寫著“龍傲天”三個大字的課本。
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。
是她之前鉆牛角尖了，想要了解龍傲天的一切，最便捷的方式不就是去課本上看嗎？
只不過有被洗腦的風險罷了。
淩序拜托於澈給自己多疊了幾層精神護盾，開始快速翻動課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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